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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理论课老师

发布时间: 2022-10-28      点击量: 

“文学理论”是一门开设在我大一时期的专业课,讲桌正下方往往是我的位置。教我们这门课的老师是学院中文系主任李剑清教授,在第一节文学理论课上李老师便以“你认为什么是文学?”一问将我们带入到了“文学”与“文学理论”之别这个问题上来。

被点名或是主动回答这个问题的同学们的答案各不相同,有的同学认为文学就是对客观世界的反映,有的同学认为文学是作家感情的抒发,有的同学认为是文字的学问……少顷,同学们用尽自身所学,花费了不少脑细胞费力地罗列出了十余种关于文学的定义,虽说算是各抒己见,但迟迟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定义。大家的回答也都在李老师极具思辨的反问之下,暴露出了各自或是逻辑不通、或是违背常理的漏洞。

出乎意料的是李老师并没有就此放弃提问,到了最后,一名女同学在回答中较具概括性地阐明了关于文学的定义。至今我依然记得,这名同学的答案中“给人以美的感受”一句,让李老师仿佛已经得到了差强人意的回答,频频点头示意和鼓励这名同学,随即李老师便围绕“给人以美的感受”,给出了我们关于文学的定义。

站在现在回望当时,这形形色色的回答或许并不是我们思考积极性高的结果,也不是主观的差异性所直接导致的。幽默地讲,原因大抵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做好课前预习工作。

可以说,李老师的博学和风趣使文学理论的课堂充满了思辨范儿和哲理味道,在文学理论的第一节课后便深深地唤醒了我对于文学理论的求知欲望与哲学思考。每周四早上第一节的文学理论课,都会是我每周的盼头。甚至说周一刚刚开始,我便倒数着距离文学理论课的天数,心里打着上课前一天晚上就要占个座在第一排的如意算盘。前一天晚自习后我若是忘了没有占到座位,或许是心理原因,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都两脚迈不开,走得慢些。我在心里总想拉着舍友渝童再回到博文楼教室占个座,拉拢渝童同意走回头路能获得成功是偶尔的,不成功往往是常态,因此这个“想”其实基本是个幻想,或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拉拢不成,我往往还是不会善罢甘休,仿佛坐在第一排听课文学理论课,能捞到大便宜一般,便要说服舍友渝童在心里硬生生和我一起把这“早八”当成“早七”看待。我总是吵着早上六点半就要一起去食堂买饭,赶在早上七点到教室就得占个离讲桌近的座位,但很多时候到了704教室连灯都没开,能听见的也只有四为园的鸟叫声,便开始“守空城”了。

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毫无间日。舍友、同学或早已习以为然......

同时李老师为了大家能理解枯燥的理论,往往会举出许多幽默且形象的例子。而我往往都是李老师举例的主人公,其实这是让我激动的。被极有学问的教授点名,这让我是感到很荣幸的。可以说,正是这种特殊让我保持着对文学理论的兴趣,并有所增加。

一年的文学理论课,让我收获的更多是恍然大悟。这“恍然大悟”来自于对原有不系统的文学认识的重新搭建,来自于对原有不合逻辑思维的彻底批判,来自于对围绕着美学的文学审美培育,来自于对“文学即人学”的再发现与理解。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国画的留白、人类的起源、爱情之美、考古学的最新发现……李老师的文学理论课堂是可以引人深思、发人深省的,也是跨越课本的。历史学、地理学、经济学、自然学科等等都可以交织在以文学理论为核心的课堂上。

李老师带给我的文学理论课不仅仅只有“文学本质论”、“文学的性质”、“文学四要素”等等的专业知识,超越普通的文学理论课堂来看,李老师讲的每一节课,从那亲身经历中的举例,从那睿智中带有温暖的眼神,从对我们求知的倾囊相授,从对我们学习态度的严格要求,从对我们求学和为人的谆谆教导……这些好似都透露着他对学生殷切的期望。在我看来这期望之中,绝不简单只是对我们学业有成的希冀,或许更多的是对我们活得通透自如,有理想,有抱负的盼望。

文学,实际上,从来都是在谈人。谈人如何可能的问题。或者说直白点,就是在思考,人如何才能幸福,人类如何才能幸福,人类应该怎样去活才能幸福。文学理论课,实际上,是带给我了一个好老师。李老师所的散发的人格魅力和他对于学问的不倦追求,这绝是为人为师的学习的楷模,也俨然是也是我在求学阶段应当靠近的榜样。

大学第一年,在我脑海中的微微晨光从窗外射进来,有形有状的搁浅在黑板上,慢慢位移离开黑板后,文学理论课也就结束了。转眼之间大学四年已过半,属于文学理论课的这段留在我大学生活中最富有精神和热爱的回忆,是座灯塔,是个参照,是不朽的、如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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